“今天的流水”
“嗯。”
“赚多少了,够交租金吗”他说着拿过存折。
叶词拧眉“别乱动。”
许慎撇撇嘴,翘起一郎腿,又问“你生日快
到了,想怎么过,我帮你办。”
“约樱子和五筒,吃个饭就行。”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我还想带你去澳门玩一圈,上赌桌摸两把牌。”
“哪有时间玩。”叶词说“你少上赌桌,别沾一身坏习气。”
许慎难以安分,把脑袋凑过去“诶,我头发剪短了,你没发现么”
叶词终于抬眸瞥他一眼,勾起嘴角“伍洲同他妈妈最近养了只泰迪,活蹦乱跳,可粘人了,想方设法博关注,鬼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
“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突然想起来而已。”
许慎忍无可忍,野狼猎食般扑上去抓住叶词,手劲没轻没重,捞起她往卧室走。
“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许慎眯眼冷笑“欠收拾的东西,得寸进尺,当哥哥好脾气呢,还敢骂我是狗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以后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造反了你”
“等等,我的钱”
听见这个他更来气“就那几个破钱数半天”
叶词被丢到床上,天旋地转。
许慎一话不说,迅速脱掉身上的t恤,小麦色的皮肤,肌肉结实,人鱼线,公狗腰,单从视觉来讲赏心悦目。
“钞票有我好看吗”他挑起黑眉,颇为自负“说话啊。”
叶词觉得好笑,单手支额,气定神闲地将他端详一番,没见过这么骚包的开屏孔雀,有些桀骜不驯,也有些孩子气,其实怪可爱的。
难得闲暇的时候,两个人待在家,叶词捣鼓她新进的货,常常拉许慎做测评。
某个阳光慵懒的午后,客厅纱帘被夏风吹动,叶词坐在沙发里,许慎就躺在她的腿上,任由摆弄。
“这什么玩意儿痛不痛的”
“不痛。”叶词把湿润的化妆棉从他鼻梁撕下,然后拿起小镊子“别乱动。”
许慎眉头紧拧,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操,我一个老爷们弄这个,被金刚他们知道还怎么混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
叶词专心致志“有几颗黑头,我帮你弄出来。”
“老子虽然长得俊,但又不用靠脸吃饭,怕什么黑头”
叶词嫌他啰嗦“闭嘴吧。”
许慎枕在她腿上安分了几秒“行不行啊,前几天给我敷面膜,敷完就冒红血丝,火辣辣地疼。老子细皮嫩肉可禁不起你辣手摧花这么折腾。”
叶词嗤笑“就你还细皮嫩肉”
许慎顺势问道“你该不会喜欢小白脸吧”
叶词当然不喜欢小白脸,但是男人最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女人也是视觉动物。
“媳妇儿。”许慎瞧着她,就着明媚的光,静水流淌一般,舒服极了“你真好看。”
“高兴么”
“嗯。”
“再帮我个忙呗
。”
“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词放下镊子和纸巾,将头发别到耳后“试试脱毛蜜蜡”
许慎原本陷在温柔泡泡里,听见她的话瞬间跌落现实,警觉地坐起身“不了,谢谢。”
“你怕什么”
“废话。”能不怕吗许慎亲眼所见,她上次给伍洲同脱腿毛,猛地撕下来,伍洲同痛到满地打滚,脸都紫了。
叶词起身拿蜜蜡,许慎也从沙发起身,径直朝卧室走。
她觉察他要开溜,一把抓住“乖乖坐着。”
许慎没理,拔腿跑进房间,立刻将门反锁。
“刚才还说赴汤蹈火。”叶词啐道“臭男人,胆小鬼,就知道你的鬼话不可信。”
“谁家媳妇儿像你这么心狠手辣我堂堂男子汉,又不是娘们,留一些毛发才性感,懂不懂”
叶词点头“行,我还是找伍洲同吧,死党比男人靠得住。”
话音刚落,许慎从里边打开门,磕着眼皮瞥她“找什么伍洲同,就他那小身板小短腿,够拔几回毛男女授受不亲,你成天跟他待在一块儿,比和我相处时间还多。虽然是发小,知道你们友谊万岁,但也得注意分寸吧。他动不动勾你肩搭你背,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
叶词抱着胳膊听半晌,歪头问“那你到底脱不脱毛”
“”许慎哑然语塞,瞪住她,抬手点了点“你给我等着。”
说完径直走向沙发,死尸般往上面一躺,伸直双腿紧闭双眼“来吧。”
叶词被逗笑。
心想这人挺好相处,嘴上喋喋不休,最后都能为她做出退让。
过日子嘛,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