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两人都沉默,下了车,才进楼道却又抱在一起亲吻,似乎身体的纠缠更能轻易的表述,苏沫腾出一只手开了门,屋里空得只剩一张床,王居安低头去亲她的耳垂:「特地留着的?」

她没说话,只略微仰起脸,他明白过来,竟有些意料之外的样子,慢半拍地待了待,才闭眼含住她的嘴,过了一会伸手揉她的臀,再过一会摸到裙底,没见她有丝毫抗拒,干脆就把人推到床上,拉开长裤拉链,直接进去。

苏沫伏在被子里,身体微微发颤,他也有些激动,喘息出声,忽地冲撞几次方缓下来,像是稍微解了些渴,倒还记得帮忙脱去两人身上的湿衣。苏沫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腰间不断抚摸,她稍微动了动,想起那里纹了只蝴蝶,许久没人提醒,她已经有些忘了,现在回忆以前那些事,又好像昨天才发生。

他退出去,俯身亲吻她腰间,末了才把人翻了个身,重新入港,动作了一回,忽然趴到她耳边道:「你的身材很好,不穿衣服比穿上的时候更好。」

苏沫轻抚他胸膛:「你也是。」

「还恶心吗?」

「恶心。」

「哪里?」

「全身上下,没有不恶心的。」

他往里顶了顶:「这里呢?」

「嗯。」

「再恶心一样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他使了劲,苏沫受不住,哀叫着求饶,他一脸得意,吻她,□和呼吸全都熔化。苏沫想,就像吸毒一样。

两人完事了一回,天色暗下来,苏沫渐渐有些饿,又有些想睡觉,身上的人却像不知疲乏,她故意推他:「你吃药了?」

王居安回:「过三十年再说这事。」

她嗤地一笑,他竟有些着恼:「你笑我?」

苏沫笑着没搭理,过一会才问:「你饿不饿,刚才好像也没吃什么?」

他说:「我刚才喝了汤。」

她又笑。

他接着道:「我和老赵从蓉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还要陪你这个小姑娘做游戏,你叫我把面子往哪里搁?」

苏沫说:「我三十了。」

「不管几岁都比我小。」

她转身过去,伸手搂住他脖子,又去摸他鬓角上的白发,想起他受的那些苦,心里越发软得一塌糊涂,不禁把人抱紧了些,抬脸轻吻他的额心。

他顺势低下脑袋,捧住她的胸狠吃了几口,又使劲咬了咬。她疼得叫出声,轻捶他肩,双腿却被人分开再次攻占。

两人边吻边做,如胶似漆。王居安觉得似在拔插酒瓶塞子,进退皆难,一时也顾不得怕伤了她,横冲直撞,却也在她的低靡呻吟里憋得满头大汗。

一个强硬似铁,一个早已化成了水,他粗鲁坚硬,反被她柔软地颤栗着包裹,所谓男欢女爱,却不见人说男爱女欢,是否男人的爱仅是占用,女人的爱却要接纳和包容。

苏沫被他予取予求,懵懂中想起他先时在车上说的话,背脊上忽冷忽热,

又动作了几回,身上的人忍受不住,眉心滴汗,压抑地低吼一声,尽数播撒。

天已黑,苏沫累极,腰间仍被人搂住,一时就想要是躺在床上就能过日子该有多好,她披上睡衣勉强起身,又被人拽回去,问:「你怎么想?」

她说:「很舒服,很不错。」

他失笑:「谁问你这个。」

她果真想了想,老实答:「我也不知道,说不准。」

「说不准什么?」

她答不出来。

王居安道:「别想太多,想太多就没快感了。」

苏沫觉得这话耳熟,又听他问:「记者一直为那事骚扰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身上有些冷,本不愿多想,谁知又被人提起,心里道,几年前的事都能被挖出来,明摆着有人想落井下石,就算跟你说了,也未必能起作用。

苏沫顾及他的大男人自尊,只道:「说了,不是又让你多一件烦心事么?」

这话才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轻贱,谁想他却使劲搂住自己,只用胡茬轻轻摩抆她的脸,苏沫犹豫了半天,终於忍不住道:「有些事,总归是生活里的污点,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

他动作一顿:「污点,我是你的污点?」

苏沫忙说:「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我是想,如果以前的事传出去,我孩子,清泉有一天长大了懂事了,万一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解释,她是女孩,要是以后听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王居安忽然道:「结婚,一了百了。」

苏沫眼见他不耐烦,心里有些慌,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翻身坐起:「你是什么意思?」

苏沫沉默,过一会道:「我又没逼着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冷静几天。」

「那几天不是已经过了么?」

她没说话。

他看着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话都说了,不结婚还能怎么办?」

苏沫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她心跳极快,嘴唇哆嗦:「你觉得这是我想攀上你的手段?」

「不是,」他很烦躁,却笑,「我王居安也有这一天,让一个女人罩着才能狼狈不堪地逃过一劫。」

苏沫无所适从,颤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反倒让你在人前没面子?」

他很久不说话,忽然低声道:「我宁愿让人指着鼻子骂强暴犯!」

两人背对背,苏沫没再搭话,过了一会道:「你走吧,我累了。」

王居安说:「抹去污点其实很容易。」

「你走,」她终是哭起来,「你就是看我好欺负,你就是看我一次次容忍你……」

他看着她,起身穿好衣服,一边扣袖扣一边点头道:「你太完美,所以早不该容忍我,跟着宋天保多好,一个纯洁无私一个完美无暇,很配。」

「你……」她气得不行,「你王居安不是人,你是神,你永远不会犯错,不能软弱,有事必须硬扛着,你回头想一想,这事你敢说自己一点错没有?所有的亏都是别人吃的,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犯的,」她原本还想说他儿子以及安盛的事,心却不够狠,只放低声音道,「其实你心里明白,就是不敢承认,孬种。」

他怒极,抬手点着她:「我警告你,别再提那些破事。」

苏沫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重了,一时不做声,停了片刻才缓和道:「有件事……钟声把东西拷贝了,给了尚淳。」

他回头瞧她一眼,低哼:「已经不重要了,」说完仍是摔门出去。

苏沫拥被低泣,心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又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