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闻言没有反驳, 明萱扭头看了梁九功一眼。这母女二人矛盾,她怎么管
梁九功没有言语,明萱只能硬着头皮, 继续问“钮祜禄庶妃怎么如此消瘦,是不是你们没照顾好”
“不是,奴婢们精心照顾,只是只是主子怀孕反应非常大, 闻不得肉腥味,现在能吃果蔬又实在有限。”春香连忙磕头道。
自从主子怀孕之后,对身边人事就充满了不信任感, 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总觉得皇上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半夜时常惊醒, 又什么都吃不下。
明萱一顿, 想到钮祜禄氏瘦骨嶙峋模样,有些不忍扭头对春妮道“一会儿子通知膳房, 最近把我份例里蔬果都给景仁宫送来。”
她还有农场,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不管心里就有些难受。
说完又对春香道“钮祜禄庶妃吃不进东西, 瞧着也不是一两日了,你们就这么瞒着不去告诉皇上,不去通知太皇太后简直是胆大包天哪个太医来给请脉”
春香颤抖了一下, 小声说了太医名讳之后, 解释道“不是奴婢们不去上报,而是主子不想烦扰皇上。”
景仁宫事情,明萱真不想插手, 问了这么多之后, 又给梁九功说, 不若多叫几个人太医进来,一同给钮祜禄庶妃会个诊。然后又下命让御膳房赶紧做些清淡饭菜送过来。
梁九功都吩咐了下去。
“一顿吃不下,就来两顿,三顿,四顿膳房师傅们都本事很,多做一些,许就又能吃下东西了,如今天大地大,庶妃姐姐跟皇嗣最大。”
看着钮祜禄氏怀着这么辛苦,这么心惊胆战,明萱有些烦恼揉揉头,强压下心中那句,实在不行,先保大人话。
梁九功对明萱话始终没有反驳,但他站在明萱身后,就代表着圣意。
明萱看着跪了这一地宫人,想到还在大殿中那几个,板着脸,决定告诫一番。
于是开口道“你们是钮祜禄庶妃身边人,我没权利处理你们,但不代表皇上不能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照顾庶妃,孰轻孰重,给我想清楚。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任何事情,不得打扰到庶妃,若是庶妃心情再有不好,影响了腹中孩子,皇上怒火,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说完之后,明萱深吸一口气,才道“照顾好钮祜禄庶妃,咱们去问问这位侧福晋,为何在这个时候于庶妃生了争执。”
梁九功点点头,然后对着明萱轻声道“娘娘做很好。”
“不需要公公夸奖,我这会儿快吓死了。”明萱没声好气道。
梁九功苦笑一声,不在说话。
带着梁九功走到殿中,明萱坐了下来,看着舒舒觉罗氏,开口道“皇上命过我来照看钮祜禄庶妃,侧老福晋之前于钮祜禄姐姐在一起,可否告诉我跟御前梁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钮祜禄姐姐会如此生气”
舒舒觉罗氏脸上闪过难堪,这几年女儿入宫,儿子管家,她将巴雅拉氏跟那个小崽子赶到偏僻小院儿,拒绝别人称呼自己为侧老福晋。
可没想到入宫还要自己看不上女人带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女儿又是那副不听话模样,一时不忿与她起了争执,谁曾想
女儿出血时候,她也很害怕,但是后来看着她交代宫人跟自己无关话,才松了口气。
“老身不清楚,原是跟娘娘说些贴己话,她突然就不舒服了。”舒舒觉罗氏垂着眼睛,咬牙道。
“哦只说了贴己话”明轩靠在椅子上,接过宫人侍奉茶水,轻吹了一口,漫不经心道。
说完讽刺看着她,将茶碗儿重重放在桌子上,开口道“侧老福晋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若回头跟皇上说说毕竟事发之时,只有侧老福晋跟钮祜禄姐姐在一起。那太医如何说姐姐心神受挫如何激动道腹中皇嗣都差点儿保不住地步”
舒舒觉罗氏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了,唇角抽搐了半天,看着明萱身后梁九功不善眼神,都硬忍着没说出大逆不道话。
明萱看了眼梁九功,见他微微点头,然后松了口气,厉声道“将侧老福晋带再去,等候皇上发落不,说错了,发问。”
“不要我额娘奴婢额娘”话音刚落,就有侍卫进来要带舒舒觉罗氏下去,她身后小姑娘突然冲出来哭道“奴婢额娘不会害奴婢姐姐,你们不准带走她。”
“小格格这话说,会不会也不是我说了算,这是由皇上定夺。侧老福晋什么都没说,娘娘见了嫡亲额娘,就生气到腹中皇嗣差点儿不保这话还劳烦小格格自个儿对皇上说。”明萱垂着眼睛,看着这个漂亮像洋娃娃一样小姑娘,柔声道。
说完,刚好孙太医等人就进来了。
明萱看到孙太医,就知道康熙还是在意钮祜禄氏腹中孩子,顿时真真切切松了口气。
心中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对他道“孙太医,您是知道,咱们小太子日日都盼着小弟弟们出来陪他一起玩,日后好为皇上分忧。如今出这事儿,我心中慌得很,好劳您跟诸位了。”
孙太医拱拱手,他对明萱印象非常好,不管是当初及时给太子合适救治,还是如今口罩。原本很少跟宫妃打交道他,居然安慰了一句“庶妃娘娘您宅心仁厚,奴才们定当全力以赴。”
明萱眨眨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宅心仁厚了,但是还是让梁九功跟着他们去看看。
钮祜禄庶妃有自己信任太医,一直都是对方照看,这么多太医过去只希望她别再给惊到了。
钮祜禄庶妃为什么将自己弄成如今这幅样子跟她生母之间有什么关系明萱真管不了,也不想管。
只是同为女性,看着她为了一个孩子殚精竭力,看着她怀着孕还要被气成这样明萱真挺为她觉得心疼,只盼着她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