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焺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中年人,有些疑惑。
“这位想必就是宫颜九鸩了吧”
“宫颜九鸩见过大人”
“宫颜家主客气了”
“大公子,宫颜家和丁家船队素有往来,这次更是沾了大公子的羽辉,他日如有所遣,必当结草衔环”
这可是份礼,丁焺心知山口青山的胃口会很大,没想到会如此巨大。
三日后
副使粱鸣还率领真正的使团成员抵达,本部兵将也有序撤出扶桑,只留下了三千护卫队。
山口青山联合石原一郎、宫颜九鸩包围了天皇宫,将王室成员当成了吉祥物供养了起来。
“丁兄,愚弟有一事不解”
“何事?”
敕封金册还未到,两人暂时无事,相约到使团下榻的馆驿中手谈。
“如今这京都城是拿下了,怎么吃下去却成了极大的问题,额田保在民间威望极高,轻王子也素有贤名,如若贸然动手,恐怕会适得其反”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区区小事,是困扰不住你青山兄的”
“丁兄玩笑了,天朝有句古话,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山川洪流携滚之下,犹如摧枯拉朽之势,岂能是人力可阻挡的。如今本州四岛已经有不少人都准备联名了,倘若真的让他们联名入了京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听到过一些传言”
“这些人虽是扶桑人,却一副唐人装束,口称大唐子民,如今已经聚集了九十余位德高望重的贤者,他们就聚集在京都城郊,丁兄,势成水火”
“也听闻过”
“丁兄,这似有不妥呀”
“没有啊,这步棋下的很好嘛,没什么不妥之处”
“我是说这些人!”
“哦,扶桑是天朝藩属国,说是我唐人,也在情理之中”
山口青山有些温恼,看来这丁焺是准备给自己放血了,一把呼噜掉棋盘。
“哎呀,你这,山口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丁焺,明人不说暗话,拿出来吧”
丁焺也不恼不怒,笑呵呵的从袖中掏出一封国书。
山口青山打开一看,顿时又怒又喜,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一时间脸色十分精彩,丁焺则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散乱的棋子。
当!
最后一课棋子入盒,山口青山也放下了国书。
“我!答!应!”
“痛快!”
“我一个人同意也不行,王室不同意也是妄费心思”
“哦,是吗?不如我请青山兄看场戏如何?”
很快一个整编的唐军团集结完毕,唐军团的战斗力扶桑人有目共睹,一个完整的唐军团,区区两万人,就杀的他们四散逃离。
丁焺纵马游街,这一次,他要彻底打断这些扶桑人的骨头。
粱鸣海率领五千铁甲重骑开路,这些重达小半吨的铁骑所过之处,大地震撼!就连铺在路上的轻石也被踏的四分五裂。
训练有素的骑队横扫过街,扶桑百姓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钢甲洪流,顿时觉得两股之间渗出些许暖流。
后面是丁焺率领的铁甲步兵,排头的五百陌刀兵,身披铁甲手握陌刀,宛如一座随时会吞掉你我血肉的铁塔杀神,好奇的扶桑百姓跟在大军后面, 不知道这些人天朝上国的神兵神将想要做什么。
围堵天皇宫的扶桑士兵看到眼前冲过来的钢甲洪流,纷纷傻愣在了原地,粱鸣海毫不留情,一阵铁蹄过后,地上只留下些许碎肉。
宫颜九鸩看着眼前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铁骑,满脸的羡慕,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几片薄薄的铁皮,眼中一股欲望急剧燃烧,屁颠屁颠的跑到粱鸣海身边。
“宫颜九鸩愿为天朝将军开路”
粱鸣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宫颜九鸩在前边开路,纵马直奔天皇宫。
浩浩荡荡的人马冲进天皇宫,守卫扶桑王室的士兵纷纷下跪投降,就连天皇宫的匾额都被扶桑守卫拆了下来,生怕触怒天朝神兵。
不用粱鸣海发话,宫颜九鸩就带着部下,将轻王子等一众王室成员压解到了校场之上。
“宫颜九鸩,先皇对你不错,将最为富庶的九洲城交给了你,而今先皇屍骨未寒,你居然做出这等背弃之事!”
轻王子被几名士兵死死的压着,眼中怒火熊熊,就连嘴角也不知道被谁打破。
“轻王子,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是我来抓你们,如果换成天朝神兵,你王室成员还能各各这么生龙活虎的”
“你……”
天皇宫外大校场
“启禀将军,王室一千六百余人,全部在此”
“宫颜家主辛苦了”
“愿为将军效劳”
说完,宫颜九鸩一脚踢倒轻王子。
“见到天朝神将军,还不速速下跪”
粱鸣海也不阻拦,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