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山一直住在京城, 他一个知名导演,不可能你说想见他约他出来他就跑固安省来,那得是多大的咖位啊更不说就算咖位再大, 人家不一定就会给你面子。
方婉婉的经纪人明哥就问“婉婉你要去首都”
方婉婉一边心有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想起人家看不见,才又说了一句“是”。
薛金山本身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不亲自跑一趟怕是不行。
明哥听后随即照办了,转头又吩咐助理去给方婉婉订机票那些。
当晚方婉婉就飞了京城。
而宁洲那边, 第一天去查看那些死了的能力者,果不其然,在死者生前所在的地方,都发现了怪物残留的气息。
几乎已经可以确认, 人就是被那些东西所害。
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厉害的怪物,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将一个战士杀死
宁洲并没把自己目前掌握的线索告诉樊江海。
这个固安省一区能力者区区长, 表面看着仿佛宽和仁厚, 但宁洲总觉得此人虚假无比。
指不定心中藏着什么鬼。
回到别墅, 宁洲便放下心里想的事去看钱穗, 钱穗先没看到, 倒先看到了周宜。
周宜见宁洲领来, 微微鞠了一躬,道“宁大人您回了。”
宁洲瞥了他一下。
周宜站在厨房里,身上还戴着围裙。
宁洲压了压眉,“你在做什么”
周宜忙回“钱小姐今日不愿意出门,说不吃饭。我实在不放心,便在家里简单做了些。宁大人也还没吃饭吧, 不如先去旁边等一等,马上就好。”
宁洲眉头越皱眉越紧,最后干脆直接转身走了。
钱穗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悄悄从房间出来,在二楼栏杆上冲宁洲招手,做了一个口型,轻轻地叫“宁洲”
宁洲上了楼,钱穗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钱穗问。
“找到了一些线索,和我们见过的那种怪物脱不了关系。”
钱穗一悚“要去就是说,真的有很多小世界的怪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带出来了。”
宁洲嗯了一声,“它们被带出来饲养,。那么怪物杀人,也是由人操控。”说到底,后面还是人。
钱穗这种没多少心思的人,经过提醒都可以想到,一旦东西不再是单独个体,就肯定会发展成一个组织。
从他们已经经历的几件事,掀开的这个角,就已经能联想到内里势力的波涛汹涌。
京城出现了怪物袭击联盟会馆大楼,固安城接二连三死了很多能力者。
怪物充其量只能算是工具,其背后的组织一定自己目的。
目标可能是能力者,也可能还有其他。
“一定要抓到背后的人。”宁洲道。
钱穗脑子一动,忽然想起一些细节来。
就马上说“宁洲,我跟你说过,之前在小世界,和你分开后,我遇见一个非常怪异的披着一身黑袍的人,你说他会不会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那种怪物我记得,它会说话,但语调和声音都非常怪异。而且,它一直跟我说一句话,它说我是灵物,本来就就应该被它吃掉,说我跑不掉,一定会吃掉我”
钱穗凝眉回忆,“叫我灵物,是不是那些东西知道我是灵人并且对它们有一定的吸引力还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么宁洲,它说我本来里应该被它吃掉,这是不是很不对劲为什么我本来就应该被他们吃掉难道它知道我”
这些细节钱穗之前没跟宁洲细说过,怕多余惹他心里愧疚。
但现在关于那些怪物东西的事越来越复杂,钱穗觉得,或许更点什么线索。
并且她心里有一个想法。
钱穗小心试探宁洲的态,“如果真的,灵人对那些东西有诱惑力。宁洲,你说是不是可以,我可以来当这个诱”
饵字没说不来,就被宁洲沉声严肃打断,“绝对不行,岁岁,你想都不要想。”
钱穗有点着急了,“宁洲你听我说完啦,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洲语气坚定得不能再坚定,“岁岁,只要我没死,就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
钱穗一看这样,似乎是说不动了,干脆换了一个一起思路。
“好,先不说这个,我们来说点别的”
钱穗把自己欠薛金山一部戏的事跟宁洲讲了。
“宁洲你看,你没明白一件事。我是灵人这件事是一件既定的没法改变的事实,就是说,如果我刚才的推测是真的,不管我愿不愿意当这个诱饵,而是,我本身已经是一个诱饵样的存在。只要我或者,那些东西必然觊觎我,我就必定有危险。
那么已经这样了,我们为何不利用这一点”
钱穗换了一个角度,直指核心问题。
“岁岁,你在强词夺理。”
钱穗摇摇头,“但是我说的都是基于合理基础上的的猜测。”
“宁洲是你太紧张我。你应该放平心态来看。或许我觉得,可以把这次拍戏,当做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听我细细说”
钱穗也是在和宁洲讨论的时候,脑子里有了一个简单的构想。
“宁洲,我现在一直在你身边,那些人肯定会无所忌惮。倒索性不如我去拍戏,如果分开,你不在我身边,那些人如果忍不住一定会伺机而动。这们这叫化被动为主动,只要有所准备,就有机会引出幕后的人。”
宁洲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表情。
钱穗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有据,但也拿不准宁洲的态度。
他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生气。
钱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脑子里只想出一个歪主意。
她侧了侧身体,把毛乎乎蓬松柔顺的大尾巴晃到宁洲手里,“给你摸一摸你别生气了”
宁洲“”他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半晌,才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没生气。”他怎么能生她的气,他只是心里暴躁,对自己有所不满。
“你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拍戏就拍戏。我会保护好你。”最后,宁洲说了一句。
钱穗脸上立马扬起了一个笑容。
宁洲真好啊,还会别扭。
话谈好了,钱穗心情愉悦舒畅了,肚子也饿了。
拉着宁洲想下去吃饭。
不过想起来什么脚步一顿,说“周宜还在下面,我这样出去”
有点不好意思,她纠结得眉毛都拧了起来。
周宜还给他们做饭。
钱穗感叹“太周到了,其实不需要嘛。”
宁洲幽幽了她一眼,声音淡淡“我还以为,岁岁喜欢那种。”
钱穗“”宁洲又在瞎说什么呢,周宜就是一个陌生的外人,为什么她要喜欢,有她什么事啊。
“唉,宁洲,你别开我玩笑了,我们快还是下去吧。”真的饿了,中午忘了吃饭,她好像还让周宜不要打扰她。
周宜没心里生日不说,还反过来给他们做饭。
这么一想好像又有点内疚了。
两人下了楼。
钱穗还试图把尾巴藏在后面来着,并且期待最好是周宜也有点眼瞎没看见。
事实证明她就是异想天开,她的身体藏不住两条毛量超标过于蓬松的尾巴,周宜也并不瞎。
甚至,周宜面上一时的震惊有点明显,他视线完全落在钱穗身后的两条尾巴上,愣住了。
最终还是职业素养让自己很快回神,调整好神色,不至于太失态,让别人心里不舒服。
“钱小姐,抱歉。”
钱穗摇摇头,“不用啊,没事,你做什么道歉。”
周宜是第一次见到灵人的灵化反应,但他看得出钱穗似乎比在意自己这个样子,收敛了这个话题。
他就也不再多言,只把饭菜都端上桌,道“您请用餐,若是没有皮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钱穗对他说了谢谢,道“没有事,你回去吧。”
周宜才离开。
钱穗吃完了饭,当晚就让宁洲帮她的忙,想把两条尾巴收回去。
宁洲自然毫无二话,帮钱凝合气息力量。
翌日,钱穗跟宁洲一起出门。
她们调查了所有被杀人的信息后,发现了一件事,所有死者都为男性。
当然不排除巧合的可能,事实上战士中,也的确是男性比较多。
“可是为什么能在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杀死对方。真的很奇怪。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是不是太逆天了,那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钱穗完全说到了点子上。
宁洲点点头道“必然有着某些我们还没发现的先决条件。”
还有一点宁洲没说,那些死的战士大部分能力等级比较低,可见对方并不是无目的动手,而是对目标有所挑选。
宁洲并非一点办法没有,不想坐以待毙的话,他手里其实有个现成的东西可以用。
困器里的四头怪。
这东西被宁洲大得失去大部分力量,但它们有着吞噬的本能,逞凶好斗,只要放出去,就一定会循着喜欢的味道去同类相食。
钱穗一听,便道“那不如先来实验一下灵人对他们的吸引力好了,该怎么做放点儿我的血进去”
当初小世界里那怪物东西不是叫嚷着要吃自己,馋的无非是血肉呗。
宁洲看了她一眼,一副头疼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将困器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从钱穗头上断一根头发,运用功法将困器打开,然后将头发扔了进去。
困器由宁洲控制,关于便出不来。
几秒钟进去
困器突然大震起来,只见那团黑色的烟雾在里头乱窜,搅动的困器停不下来。
钱穗开始还觉得宁洲取她一根头发特别儿戏,甚至想调侃一句说过于不尊重怪物了。
而眼下,当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一根头发而已啊。
宁洲的脸色沉沉,当即使了个功法朝困器一弹,里面的东西才不动了。
这个四头怪被唤醒的时候就是饥饿状态,宁洲又出其不意趁其不备,一招得手将之捉住毁了它的根基。
它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力量。
宁洲能制服住它,不算危险。
两人确定好,没在告诉别人,等到夜幕降临,夜色而至,就出了门。
将车子开到偏僻的地方。
随后,宁洲引着四头怪物出来困器。
那东西一得自由,就像鸟入丛林,鱼去大海,卷着黑色的风顷刻间消失不见。
钱穗一惊,“会不会跑没了,怎么抓不到”
宁洲只道一句“放心。”
那东西身上有他设下的牵制,绝对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