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谈之后,李承干问道:“侯大人,你觉得林秀此人如何?”
“未曾接触过,不过听文修和其他人说过,此子非池中之物,没想到圣人对他如此器重,竟然将他放在身边,这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不瞒殿下,这件事让我琢磨许久,猜不透里面的秘密。”侯君集说完,隐晦地瞥了李承干一眼,知道身为太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到一个千牛备身,如此重视,要么是拉拢,要么是敌人。
想到这里,侯君集又道:“殿下,圣人身边已经有一个油盐不进的李君羡了,如果再来一个林秀,恐怕对殿下布局不利。更何况此子还是房玄龄的儿子,房玄龄对殿下的示好一直视而不见,由此就能看出来房玄龄的态度。既然不是一伙人,那就没必要维护关系。”
李承干立即点头,笑道:“大人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林秀此人狡猾,如今又在圣人身边,想要让他身败名裂可不容易。不知大人可有好办法?”
侯君集摇了摇头,道:“殿下,下官愚笨,没有好办法。不过下官觉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林秀不是和李靖的公子李德謇关系亲近吗?殿下也许可以从他那里打听一下林秀的弱点。另外,下官似乎听说,高阳公主对林秀颇为倾心,高阳公主是殿下的妹妹,也许从她那里也能了结情况。”
李承干笑道:“大人言之有理!”
两人聊了片刻,侯君集便告辞。
称心为李承干续酒,问道:“殿下,是否需要传召李德謇?”
李承干摇了摇头,回道:“想从李德謇的口中问出林秀的缺点,恐怕不太现实。李德謇虽然支持我,但他有自己的底线,轻易不会过线。走,去皇宫,我也该去见见我的好妹妹了。”
称心立即起身,知道李承干要入宫了,并且他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有话就说!”李承干看到他欲言又止,便好奇问道。
称心不敢隐瞒,便道:“太子殿下千金之体,何必为了教训林秀一个庶子而亲自操心,万一累到了身子,那奴婢万死。”
李承干听后,笑着说道:“现在不能把林秀当做小小庶子了,他来到长安才多久啊?就已经是千牛备身了,我总感觉,我的父皇从林秀进入长安城后,就有这个安排打算了。而且他背后是房玄龄,对付他,也是对付房玄龄。房玄龄老奸巨猾,不除掉他,对我的太子之位总有隐患。”
“奴婢愚昧,不知殿下良苦用心。”称心慌忙说道。
随后,李承干去了高阳公主居住的凤阳阁,见到了高阳公主。
自从知道林秀和尉冲青青定亲后,高阳公主郁郁不乐,眼中的光消失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虽然长乐公主和皇后都劝过她,但对她而言,她这个年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而没有得到,心中必然委屈和遗憾。
越是得不到,越是感觉心痛。
所以高阳公主见到李承干时,也是闷闷不乐的。
李承干忍不住问道:“傻妹妹,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林秀?”
高阳公主和李承干是亲兄妹,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高阳公主和李泰那么好,但也不错,所以面对李承干的询问,高阳公主点了点头,委屈道:“当然喜欢了,很喜欢很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抢来啊,他和尉冲青青只是定亲,又没有成亲。父皇那么疼爱你,让林秀做驸马并非难事。”李承干故意问道。
高阳公主一脸失落, 道:“怎么抢?父皇那么重视鄂国公,如今林秀和尉冲青青已经定亲,父皇绝对干不出来抢心腹臣子女婿的行为。父皇只会想让房遗爱做我的驸马,他才不会去管我喜不喜欢房遗爱。”
李承干听后,在心中嗤之以鼻。还不抢臣子的女婿,他连亲大哥的妃子都不放过,好意思说自己是正经皇帝?
就在这时,李承干灵机一动,突然神秘笑道:“好妹妹,你真的想和林秀在一起吗?如果真想,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但是此事成与不成,还要看天意。”
“太子哥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快快告诉我吧!”高阳公主连忙问道,并且撒起娇来。
李承干则道:“但你要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因为如果父皇知道的话,估计会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你了解咱们的父皇!”
“太子哥哥你放心,我可以发毒誓!就算最后不成,被父皇训斥,我也独自承受这个责任!”高阳公主郑重道。
李承干点了点头,而后勾勾手,让她把头伸过来,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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