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立刻执行”
“是”
很快监控严州的内卫便全部撤离了出去,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外围内卫还在,而丁焺此刻正在严州城最大的酒楼,燕来楼之上饮酒做乐。
“章兄好酒量,佩服佩服”
“贤弟也不错呀,来来来,在饮此杯”
“不…不…”
丁焺大着舌头,话还没说完,就被两旁的乐女灌了进去,摇晃了几下,一头栽倒在了乐女怀中。
“哈哈…废物…”
看着丁焺被乐女扶进了房间,章叔胤哈哈大笑,自己也喝的酩酊大醉,被乐女扶了出去。
刚一出门,章叔胤就醒了过来,打赏了乐女,转身上了马车。
“大人,如何?”
“不错,果真是丁家那个废物”
说着,章叔胤从怀中掏出十几张银票来,数了数,足足五万两。
“哈哈,老天真是不公,这个废物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落得个被革名的下场,连他叔叔都保不住他,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
“大人,我们到了”
马车停到了一处隐蔽的宅院,章叔胤并没有敲门,而是从一条小道摸了进去。
“谁!”
“章叔胤”
“大人回来了,快去通报”
章叔胤直奔内堂。
“夫君回来了”
“嗯”
“这次收获如何?”
“足足五万两,早知道这家伙这么有钱,咱们还费劲鼓捣这些盐铁干嘛”
“这么说姐姐明天就可以出来了”
“我明日就去赎人,这些个天杀的狗官,我一定要将他们的头颅挂上屋檐!”
第二日严州大牢,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子被几个差婆丢了出来。
“姐!”
“这些该死的差婆,收了钱,还将人打成这样,我……”
“住…住口”
“姐…”
“先离开此地,你放心,这个仇,我陈硕贞一定会报”
三人上了马车,直奔隐蔽宅院。
燕来楼
“公子,人已经放出来了”
“嗯,盯住没有”
“没,这些人非常谨慎,外围内卫根本跟不住,我们的人又不在城内,所以……”
“没跟住就没跟住吧,命令内卫,一部分化妆成乞丐流民,沿街乞讨,一部分取代大牢里的犯人,尽量取代那些不起眼的,有名有姓的万不可动”
“是”
“还有,立刻命令内卫,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立刻查清城内的几家粮商”
“是”
看着内卫离去,丁焺喊来花十娘。
“十娘你立刻通知书生和毒药, 让他们两个立刻带咱们的人悄悄入城,查清粮行和柜坊以后,尽可能取而代之”
“是”
花十娘走后,丁焺看着陈硕贞的画像图文,不禁有些怎舌,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居然能笼络出这么一大批民众,还创立了火凤社,看的出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阴雨连绵十余日,丁焺的心情不是很好,习惯了长安的晴空朗日,对着连绵半月的阴雨有些烦躁。
“公子,府衙传出消息,昨夜城西发生命案,四名差婆被杀,现场被大雨冲刷,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十娘去过了”
“正是,怕打扰公子,婢女先行去过了,现场非常干净,四名差婆均被是被溺死的”
“溺死?”
“正是”
“屍体可曾移动过?”
“没有,婢子仔细查看过,屍体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就怪了”
“婢子也感觉奇怪,特意询问过书生”
“书生怎么说?”
“书生刚刚去现场了,还没回来”
“回来立刻来见我”
“是”
李生熟读刑文,对验屍查体更是有心得,一听十娘所说,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直奔现场,恰巧遇到县里令查案。
看着县令挺着个肚子,一旁的捕头左翻翻右看看,李生暗骂几声草包,不多时仵作到了,装模作样的翻了翻,画了屍单就回去了。
当夜,后衙
李生刚摸进后衙屍间,还没来得及掀开裹屍布,外边就亮起了烛光,李生纵身一跃,爬到了房梁上。